没有他,现代艺术可能变个模样——揭秘修拉、马蒂斯、莫迪里阿尼背后的男人
乔治·修拉(Georges Seurat)
亨利·马蒂斯(Henri Matisse)
莫迪里阿尼(Amedeo Modigliani)
保罗·西涅克(Paul Signac)……
在一串长长的名单里,
随便一个都是现代艺术史上的大佬。
而此刻,他们都为了一个男人在此集结。
没有他,现代艺术可能变个模样。
这个大佬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或许你对他的名字还有点陌生
—— 费利克斯·费内翁(Félix Fénéon)
没关系,你即将在MoMA线上首发的
“云看展系列”中对他一探究竟。
MoMA云看展
比线下更深入的观展体验
因受新冠肺炎的影响,我们都被迫禁足家中,远离了相聚的日常,担忧着身边的世界。这种时刻,更加需要和艺术保持联系。
精心准备后,“MoMA带你云看展系列”火力上线!丰富的展览及相关内容将会登陆线上,以专题的方式呈现给大家。不仅有展览介绍的视频,还有策展人导语视频、策展人Q&A、语音导览和大量展览相关的专题文字,虽然不能现场直接感受作品魅力,但只要轻轻几下点击,我们仍旧能获得美妙且更加深入的艺术。
第一个带给大家的展览便是《费利克斯·费内翁:无政府主义者和先锋派——从希涅克到马蒂斯》,揭开这位现代艺术界低调的灵魂人物的神秘面纱。在线下还没有展出前,“云看展”为你抢先曝光!
展览计划展出约130件展品,其中包括费内翁欣赏、拥护和收藏的主要作品,以及追溯其传记中重要章节的照片、信件和出版物。虽然展览没能开幕,但这些费内翁敏锐的眼光和大胆的前瞻视野所留下的深刻而持久的遗产,我们将和你一起在线上细细品味。
1
费利克斯·费内翁和“美好年代”
阿方斯·贝蒂荣,费利克斯·费内翁,1894-95年
费利克斯·费内翁是一个艺术评论家、记者、出版商,也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白天,他是法国战争部的高级行政人员,下班后,他为文艺杂志撰稿,活跃在无政府主义的圈子里。
费内翁本人并不为大众熟悉,但他的朋友圈绝对会让你艳羡:他编过兰波、洛特雷阿蒙、阿波利奈尔的诗集,发过普鲁斯特的文章,跟德彪西很熟,还是乔伊斯最早的法国出版者,可以说他的朋友圈涵盖了当时巴黎大半个文艺圈。
费内翁
这画大家觉得怎么样?
26分钟前
兰波,洛特雷阿蒙,阿波利奈尔
兰波:眼里一片海,我却不肯蓝。
洛特雷阿蒙:就像缝纫机和雨伞在解剖台上偶然相遇~
阿波利奈尔:爱情消逝了像一江流逝的春水
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德彪西:为大家献上一首《大海》
19世纪后期的法国甚至整个欧洲都处于一段“美好年代”(Belle Epoque),这个时代的人们享受着非凡的文化繁荣和迅疾的现代化发展,如果你富有,那就更美好了。有了电,现代交通,一向昂贵的纸张和印刷也便宜了,大量的杂志和报纸带着世界的面貌涌进人们的生活,艺术和人文蓬勃生长。
然而,“美好年代”对处在社会另一端的人们来说却是个异常糟糕的时代,工人阶级无法组织工会,人们连最低工资都领不到,香烟税,有毒化学物等等,人们的生活贫困不堪,毫无希望。
费利克斯.瓦洛顿,《改变》(La Charge),1893年
社会的混乱不公是费内翁成为无政府主义者的原因,而他努力支持新印象派艺术家,是因为在当时,对于艺术界来说新印象派是陌生的、激进的,但却被当时渴望和谐和希望的社会心理所需要。
费利克斯·瓦洛东,费利克斯·费内翁为《白色杂志》写稿,1896年
费内翁在著作《1886年的印象派画家》中首次提出“新印象派”的观念,并解释了新印象派的创作方法和理论。他写道,
走开两步,所有这些五颜六色的斑点就会融化成起伏的光团。
这幅由西涅克为费内翁所绘的著名肖像画,是新印象派的宣言。画中费内翁留着标志性的山羊胡,着装精致,望向手中捏着的一朵花,肖像身后的旋转构图和色彩是西涅克从一本日本和服图案设计书中挑选出的,这样鲜艳的色彩是不现实的,因为它们意味着比现实更高的东西,它们意味着希望,快乐。
2
费利克斯·费内翁和他的朋友们
费利克斯·费内翁维护着当时的先锋艺术,就像维护他的无政府信仰一样,坚定不移。此次展览展出的一系列大师作品,都是费内翁在他们还没有成为大师前的鼎力支持所致。
VS
修拉
乔治·皮埃尔·修拉,《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1884年
在此之前,费内翁已经发现了修拉的画作,修拉当时不是很出名,并且早逝,他的家人对他的画也不感兴趣。
费内翁在修拉去世后为他制作出版物和目录,盘点了修拉工作室中的数百幅作品,并且做了细致的注释,甚至通过购买修拉的画来维持他的市场。如果不是费内翁独自一人捍卫修拉,修拉会被人遗忘。
乔治·修拉,格拉夫林水道的夜晚,1890年
MoMA绘画与版画部策展人斯塔·菲格拉(Starr Figura)担任本次展览的策展人,她说:“点彩派的这些小色点某种程度上与一个更和谐的社会愿景有关,这些单独的小点以某种方式凝聚起来,离开画面几步看,它们就成为了一个统一的整体,就像社会中的每个人都能够发挥自己的作用。”
VS
马蒂斯
马蒂斯
啊最近没钱了,颜料钱都没有了
5分钟前
费内翁:兄弟,我来了,我带着合同来了
费内翁给了马蒂斯艺术生涯中的第一份合同,直接拯救了马蒂斯挣扎多年的经济状态。这次展览中看到的马蒂斯早年作品,就已经凭借纯净的色彩和狂野的姿态,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活力从众多其他作品中突围而出。这也在当时造成的巨大的争议,成为现代艺术故事的革命性开端。
亨利·马蒂斯,年轻女孩在室内读书,1905-06年
VS
未来主义
卡洛·卡拉,无政府主义者加利的葬礼,1910-11年
而费内翁举办的最轰动的展览,主题是意大利未来主义。卡拉创作的这幅画,是为了纪念1904年发生在米兰的一次罢工中一位无政府主义者被杀,当警察拒绝人们进入他的墓地,葬礼变成了一场混乱的暴力。未来主义所拥有的革命政治和现代经验的活力,成为现代艺术不容忽视的力量。
3
此刻相见,恰逢其时
费内翁坚持他的无政府主义理想,非常慷慨地帮助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包括一生致力于支持和帮助他所信仰的艺术家们。
实际上,费内翁将前卫艺术和激进政治视为彼此共进的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他和妻子带着收藏的几百件作品,一生都被塞在巴黎的一间小公寓,即便他因为自己的政治身份持续被警察跟踪,他也从未放弃过自己的信仰。而那些他支持过的艺术家,大多数也没让他失望,最终被时间的筛子所验证。
这场展览,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和我们相见,也未尝不是最好的鼓舞:那个两端差异剧烈的“美好年代”好像也是今天全世界的写照,疫情让这种“美好年代”的特质更为凸显。
但是,正如该展览的另一位策展人、奥赛博物馆首席策展人伊莎贝尔·卡恩(Isabelle Cahn)所说:
他们深知人性的现实、政治氛围和所有这些紧张的关系,但他们想创造一种见证,来展示生活本可以这样美丽。”
保罗·希涅克,《和谐时代:黄金时代没有过去,它还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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